离开墓园后,那些想念与怨恨才慢半拍地翻涌上来,不上不下地堆积在*口,化作一团黑压压的乌云,叫她一呼一*都万分艰涩。
潭书并不是情绪迟钝的人。
也许是大脑的保护机制,给了她一段过长的情绪延缓期。
没想到的是,延缓期结束,心脏加倍抽痛。
而这时,她接到了祁孑译的电话。
烦躁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,恨不得把所有的恨意,悉数报复在他身上。
报复在**她**的罪魁祸首身上。
......
车里冷气开得很zu,封焰怕她吹sheng病,把wen度*gao了些。
汽车渐渐驶离千陵,阳光刺得人睁不开*,潭书戴上墨镜,将车窗*下来,点了根烟。
猛*一口,过肺,深深吐出,像吐出心口的污浊之气般,肩膀垮下。
然后,她在通讯录翻出一串号码。
“找到了吗?”
“多久了?六百天了!”
潭书的*口开始剧烈起伏,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关里ji出来那般怒骂道:“成百上千号人连个*体都找不到,真当我每天撒钱是在请你们游船看jiang景?”
电话里传来磕磕**解释的声音,潭书的耐心在他的废话中消失殆尽,嗓音*冷到近似威胁:“蒋总,听说你今年刚升了官?”
路遇红灯,车*停滞,封焰掌着方向盘,面*凝重地看过来,见潭书冷哼一声:“那就把位置腾给有实力的人坐。”便利落地挂断电话。
“你冷静一下。”他说。
潭书此时很冷静很理智,尤其在这根烟*掉之后,睨着空**的*间,她突然想起一位故人。
“封焰,你还记得慕宗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