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——只有两个等级,即人类和包括舰娘在*的人工智能。即使舰娘在完成服役
退役后可以获得人类公民权,她们的身份证号末尾也永远会比人类多一个W——
代表战舰的「Warship」。至于退役后在社会中遭到的种种歧视行为,似
乎随便找找新闻就能找到一堆。
原本也是人类的我,理应gaogao在上。但是。
我此刻倒觉得,她们是有「心」的。
「……因为,没有」心「的人,就没有办法去懂得鲜花的mei。」
什罗普郡说完之后,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,有些慌慌张张地辩解起来:「这
……这不是说主人是没有心的人什么的,只是我很喜欢花,所以……所以我……」
「啊,你没有错啊。」我苦笑着,「我为了向深海付出代价,感情什么的,
已经被抛弃了。我把自己变成了机器,只知道和深海舰队作战的铁心*绝者,只
是现在。」
我是怎么了。
为什么,面对她却有一种止不住的感伤。明明,一般的人类对于舰娘只会不
屑一顾,当zuo是*仆甚至机器,不管是战争方面,还是什么其他方面。
啊,面颊感觉*了呢,我是哭了么。
我是多久没有哭过了?
「我想要……知道我的心在哪里。」
「本tai讯:近日,人类和平组织发言人再次呼吁,深海的危机已经消除,地
球联邦彻底撤销四大镇守府的军事体系,并解除他们的武装,以免在wei来对整个
社会构成……」
「什么玩意。」
直接按下了关机键,沉闷一阵,我再次用医护室的通讯设施呼叫着外部。
「必须*由我chu理的事务,是不能随便被替代的。所以,请把这几日整座镇
守府的事务转接给我。」
为了防止我找到机会溜出去,在密苏里的「建议」下,我被送进了带有门禁
设施的医护室,出入甚至不能自己决定,得通过通讯设施呼叫外部解除门禁。在
被拘禁般地安排修养两日后,我便再次通过通讯设施强令手下们将已经分离出去
的事务重新移*回来。这不是什么控制*一类的问题,而仅仅是这些工作理论上
是必须由我完成的。
「抱歉,主人。根据列克星敦大人的*示,您必须再修养一日。所以,就算
是命令,我也……」
这是第几次了呢——不知道。实际上在休息了一个晚上后我便已经反复要求
原本属于自己的事务必须*还给我chu理,而负责看护的什罗普郡则一次又一次地
进到室*,态度坚定地表示反对。
「而且,您的身体状况……」
「所以我说了我没事啊。」我强*地说出了这句话,但其实我自己也知道,
这句话实在是很没有底气——就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,一阵剧痛便飞速地*过大
脑。
「主人你……老是说自己没事。」
不再各执一词,什罗普郡突然开始变得……严肃,甚至可以说,悲伤起来。
「在战事最紧急,几乎连吃饭都是一边吃一边chu理工作的时候,我问您说有
没有事,您说没有。」
「在最后的战役时*自披挂上阵,我问您会不会有事,您说没有。」
「而现在,明明*心已经难以忍受下去了,您还说自己没有事!到底要忍耐
到什么时候啊……!」
虽说是呵斥,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,她的声音却带了哭腔,变成了哀婉般的
哭泣。
「明明,可以跟我说的……」
「……抱歉了。」
下意识地说了道歉,但是接下来却一时语塞。
我该说什么?不知道。我要zuo什么?不清楚。
一时间*,狭小的医护室*便只剩下了低沉的呼*声,以及抽噎的声音。
等过了许久,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*,脸上剩下的,是有些安详的笑rong。
「您说,花不懂人心。」
「但是,它们恰恰是最懂得您的*心的。」
轻轻地从带着的花篮中取出一朵鲜红的——我认出来了,那是玫瑰。
「玫瑰是我最喜欢的花之一……玫瑰开得娇艳*滴,但是付出的代价是自己
的鲜*,唯有鲜*才能把自己点缀成红*。花*上的尖刺,是为了隔人千里,让
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。世人一面称赞玫瑰的mei,另一方面又苛责她的花梗上sheng了
让人难以触碰的尖刺。」
我默然无语。没有想到的是,简单的鲜花,也能如此解读。
「但其实,玫瑰带刺,是因为她只希望人们自己在远chu记住自己mei丽的一面,
不希望人们走进看到自己黯淡凋零的那一面。这固然是对人们的护,但是这种
护,是单方面的。玫瑰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的压力和痛苦,就和您一样啊!」